疯狂之后,还剩下什么

这个周末很快结束了,可我却不知道这个周末是怎么过来的。事实上,这个周末还没有结束,还有最后一个晚上。

昨晚和三个好友打牌,从晚上九点打到早上三点多。打到后来,已渐渐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周围世界的存在,只剩下面前这一副牌,四个人。如果时间就定格在这个画面,我不知是喜是忧。

我完全沉浸其中,享受着智力和运气的双重博弈,忘记了现实世界中的一切烦恼,这是喜;我知道如此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并且很快就会结束,对比之下日常生活会显得更沉闷而又枯燥,这是忧。

这也是我第一次熬夜到四点半才睡觉,在我看来已然是一种疯狂的行为。可是疯狂之后,是睡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,是午睡又睡到下午四点,是这一天的恍惚和无所事事。

可见,这种疯狂带来的不止是短暂的精神愉悦,更多的是一种落寞和空虚。像在空气中浮着的一根羽毛,想要找一个角落歇下脚来却找不到施力点,又随时会被一点点风吹草动占据内心。

极致的疯狂和极致的平淡本质上是一样的,它们都走在天平的一端而且很难有突破,生活的可能性也被无限缩小;而疯狂和平淡交织着进行,才能看出生活本身的乐趣,才不会发现世界不是非此即彼。

极致的疯狂和极致的平淡,就像极致的善和极致的恶一样,都让人心生畏惧。

可是经历过这个周末后,毫无疑问,我开始恐惧疯狂了。

疯狂之后的秩序重建和内心平静的再度回归让我意识到,平时生活中所谓的秩序和平静都只是自我欺骗罢了。它们一旦找到一个出口,就会毫不犹豫地打破自己,就像它们随时等待着被打破一样。